这几日景淮渊异常忙碌,每日下午都会召詹士府官员议事。
近两年,嘉启帝圣体欠安,自太子从边疆历练而归后,除朝会外,多数朝政己交付于太子。
大邺制度,一般情况下,中书省会将各官员上奏的奏折分为三等,紧急奏折会立时上禀皇上,次之的会在第二日朝会请奏,再次之的则会交由皇上自行批阅。
嘉启帝养病后,这第三等的奏折便全都归了东宫。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每日上午,景淮渊都需在朔章宫与嘉启帝并重臣一同商议朝会时未决之事。
倒是有一日太子抽空去了趟碧桐殿用午膳,得知大郡主喂鸟之事后发了火。
不仅罚了伺候的傅母宫女,还下令驱赶东宫那些鸟。
褚非羽替那些傅母宫女叫屈,无妄之灾啊。
但相比起自身安危,这灾还是让旁人承受吧。
她没那么无私高尚圣母心。
等景淮渊再次来到云薇殿时,听到通传的褚非羽远远快跑几步扑进他怀里。
跑的裙摆翻飞,发带飘逸,嘴角的笑先被风带到了景淮渊面前。
“今儿这是怎么了?你这云薇殿的太阳从东边落下的?”景淮渊将她接个满怀,竖着抱起她往里走。
“妾观殿下,发现殿下今日格外好看,整个人金光闪闪,想来一定是来为妾实现愿望的。”褚非羽双手撑在他的肩膀看他。
景淮渊前行的脚步一滞,脸色有些古怪。
现在走还来不来的及?
可想来除非他再不见她,否则这茬在她这肯定过不去。
“嗯?”褚非羽出声再次提醒。
景淮渊手臂自她膝弯处一捞,将她打横抱起就往里屋床榻去。
他决定,先把她折腾的精疲力尽,让她没精力想那些乌七八糟的。
床榻边,衣衫发钗纠缠,帷幔内伸出一条纤细盈白的手臂,那手中握着的白玉发冠随着手臂的滑落掉落在地,骨碌碌滚了几圈停下。
褚非羽美目渐渐陷入迷离,景淮渊沉醉其中,像一艘飘荡在迷雾中的小舟,恍恍惚惚间向前方渡口行进,谁知渡口却将他拒之门外。
褚非羽圈着他的脖子,吻落在他的喉结,下巴,最后停留在他的耳边,贝齿轻磨着他的耳垂,吐气如兰的说出了纸条上的字,“让我在上。”
景淮渊被她磨的不上不下,总是落不到实处。
此种情形下,身体对她这话竟升起隐秘的躁动。
见他有所迟疑,褚非羽首接付诸于行动。
她一翻身跨坐在他身上,食指指甲从他的腹肌一路划上胸口,拨弄着那如朱砂痣之物。
引起景淮渊胸口肌肉跳动两下。
景淮渊还是第一次于床榻之上被人压在身下,他只能仰视着这个女人,任由她掌控。
她小腹紧绷出好看的线条,本就细韧腰肢更似一条水蛇,在小溪间游摆,牢牢掌控着水波。
景淮渊忍不住握上她的腰,却被褚非羽抓住手腕,控于头两侧。
她俯下身自上而下平视着他:“别动!”
景淮渊一时竟真的没有抵抗,褚非羽看着他一笑,笑的邪魅,嘴在他唇边磨蹭,“真乖~”
淦!
这话让景淮渊忍无可忍。
他轻易的便挣脱她的桎梏,霎时间乾坤颠倒,疾风骤雨般的惩罚落下,将褚非羽的惊呼声砸成破碎的曲调。
……
影影绰绰,纱幔内两道依偎的身影停歇后又重叠。
景淮渊压在她身上平缓着呼吸,褚非羽推了推他,没推动。
就在褚非羽感觉自己快断气时,景淮渊自己撑起身,躺平揽过她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靠!
不是他爽的时候了?
“你怎么……”话刚要出口,褚非羽急转弯,“穿上裤子不认人。”
见景淮渊仿若聋了一样不为所动,褚非羽蹭蹭他胸膛,“你换个角度想,你只要躺着,毫不费力就能得到享受,是不是就能接受了?”
景淮渊还真陷入了回想,突然毫无征兆的拍下她的屁股,发出一声闷响,“你还说孤是男狐狸精,依孤看,你才是妖精。”
有门儿。
褚非羽也不紧逼,柔缓的顺着他说:“那岂不正好,绝配!”
景淮渊笑了一下,捏她的脸,终是没再说什么。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过纵容她?
不过纵容点又能如何,她是能恃宠而骄?她骄横还需恃宠?她这就是天性使然。
还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