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双极为出彩的眼睛。
“你当时为何不告诉太子妃,让太子妃为你主持公道?”说话的依旧是裴奉仪。
“太子妃知道了又能如何,谢良媛出身好位份高,即便她有错,也大可以说她不知情,太子妃仁善,最后不过是禁足罚俸,如何解心头之恨。”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她齿间挤出,话语中隐隐带着对太子妃的不满。
殿内众人被她此话中的恨意弄得都默默下来。
赵寻巧却在此时站起身,慢慢踱步到景淮渊脚下,跪俯在地,抓住他的一只脚哀求,“殿下,婢妾知死,但请殿下相信,婢妾腹中之子真的是受谢良媛所害,婢妾只是心中痛悔一时糊涂才牵扯上母家,求殿下饶过婢妾家里人。”
谢良媛像是生怕景淮渊动容,猛然站起身,却体力不支,险些摔倒在地。
景淮渊一伸手臂及时扶住了她,谢良媛顺势便钻入他怀里。
褚非羽庆幸,幸好不是倒向她这边。
她可扶不住她,最后一定是两人一起摔个西仰八叉。
自己还是被压在下面当肉垫的那个。
“扶你家主子坐好。”景淮渊吩咐陈嬷嬷。
谢良媛这会也不敢不从,还未说一句话,又坐回了自己座位。
景淮渊挥手让人将赵寻巧带下去,便开始谢良媛闲谈起来。
“赵氏最后的话,你做何想?”景淮渊嘴角含着浅淡的笑问谢良媛。
这话问的语焉不详,最后的话,可以是她那番满含悲怨的陈情,也可以是她最后为家人的求情。
端看谢良媛此时更看重什么。
可也不知谢良媛的脑回路与众不同,还是景淮渊方才那一扶给她吃了定心丸,她既不诉求严惩赵氏家人,也不急于为自己辩白,而是另辟一条旁人意想不到的蹊径。
“妾现在心痛难耐,无暇思虑这许多,殿下今日可否多陪陪妾。”谢良媛又恢复了柔弱,应该是方才那瞬间飙升的肾上腺素己回落。
褚非羽心中佩服,大姐,都这时候你还想这些?
再说,今日是十五啊。
她看向太子妃,太子妃的鼻翼有一瞬的扩动,马上又恢复平缓。
景淮渊依旧那么含笑看着她,片刻后说道,“你好好养身子,孤日后再来看你。”
终究没有宽赦赵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