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又跑不了,你急什么?”
“孤不急,如何能听到你背后怎么骂孤的?”景淮渊冷着脸。
褚非羽用手指去勾他手心:“我没骂你啊!我说你是黑心人的克星。”
“这么说,孤是你的克星?”景淮渊握住她的手,制止她作怪的小动作,坐在她身边。
“我心又不黑!”褚非羽将手抬起拱成九阴白骨爪,“不信你挖出来看看。”
说完做了个恶狠狠的表情。
她抿着唇,瞪大眼睛,腮帮子鼓着,看上去凶巴巴。
景淮渊伸手在她两腮一捏,她嘴里气一泄,发出“噗”的一声轻响。
太子扯出一丝笑。
“我听说,狐狸精除了采阴补阳,还爱挖人心。”褚非羽盯着他,幽幽道。
景淮渊被她眼底浓烈欣赏灼烫,好奇问:“你是不是就喜欢孤这张脸?”
褚非羽像是回过神,去捏他的脸,嘴里喃喃:“真厚。”
开始还是调侃,可她又捏了几下,几乎是肯定道:“真的厚了!”
她收回手指惊呼出声:“你这相由心生的也太显著了吧。”
景淮渊没好气扫眼她此刻如葱般的手指:“那你捏捏自己,试试厚了吗?”
褚非羽还真想试试,一抬手,这才注意到,自己指尖包着麻叶。
她像是才发现,十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呀,我染指甲呢。”
景淮渊“哼”一声,刚才她挠他手心的时候,划得他生疼,还当她故意的呢。
“哎呀!”褚非羽慌忙收回手藏在身后,怯怯道:“大皇孙还病着,我还有心染指甲,是不是不合时宜?”
景淮渊看她做戏,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褚非羽愤愤道:“都怪金奉仪,我今日见她在放风筝,便以为我染个指甲应该无碍。”
“听说你罚了她?”褚非羽笑嘻嘻道:“你罚她就不能罚我了哦。”
这是什么逻辑?
景淮渊就定定看着她,不说话。
等她解答。
她又将那十根手指头在他眼前晃:“你看,相比起在拈花园放风筝,我就待在屋子里染了个指甲,我多乖。”
景淮渊听懂了她的意思,她虽然骄横,在他面前也随性。
但从不会仗着宠爱位份主动去招惹旁人,兴风作浪。
他拉过她的手捏着她手心,肯定道:“你最乖。”
说完自己先一愣,他竟然将“乖”这个字能用在褚非羽身上?
一首站在一旁的王禄,实在不懂,褚良娣哪里乖了?还得了殿下一个“最”的嘉奖。
不管了,先干正事,他硬着头皮出声提醒:“殿下,时辰差不多了。”
褚非羽不明所以,看向景淮渊。
景淮渊向王禄一示意,王禄将一首拿在手中的小木盒递过去。
景淮渊接过放进褚非羽手中:“孤要去京郊大营,这是孤的私章,你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