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她出头,她连管都不管你,周戎,你为她豁出命去又怎样,她还不是不喜欢你?”
“你信不信,今晚过去,她肯定有勾引的目标了。^k¨a·n?s¢h.u·h_e,z_i_.+c·o*m·”
“你今天是特地为了她来的学校吧,你看了她整场节目吧?”
“我不信你没瞧见她眼睛一首往贵宾席瞟,那可坐着闻家掌权人。”
“闻家你听说过吗?闻屹森你知道是谁吗?是女人没有不想勾上他的!”
“你就是这么惹人嫌的废物,我要是你早就去死了!”
安柠抱着灭火器冲进大教室时,正好听到这番话。
她心一震,周戎他……也来看她的节目了吗?
随即是愤怒。
他们居然胡乱编排她和大哥的关系!
而当安柠看清地上周戎的模样,满头是血,愤怒燃烧至顶峰。
她抱着灭火器,对着二代混子们就是一阵猛喷。
对准他们的脸,泡沫糊住他们的口鼻眼睛。
趁他们骂娘哀嚎,安柠丢下灭火器,朝地上的少年伸出手。
拉起他,“走!快跟我走!”
十二月的傍晚,晚霞红得像血,烧在世界的尽头,将凛冽刺骨的寒风变作和煦的暖流。
周戎的手被安柠握着,任由她拉着往前跑。
他狼狈、肮脏、满身污血,她一点也不嫌弃,握得紧紧的,给人一种怕把他丢失的错觉。/6`1,看¢书.网^ *无?错′内\容/
她会害怕他被丢下吗?
该怕的该是他才对。
从刚才在大教室看到安柠,周戎就一首在思索一个问题:
她怎么会回来?
她不是己经对他失望透顶,不会再理会他了吗?
那次在医院,他说的话太难听,他不该那样对她。
可她依然回来了。
不知是伤得太重,还是心情太过激动,周戎觉得脚下轻飘飘的,像踩在柔软的云上,不真实的感觉让他犯晕。
安柠庆幸她离开时把耳机摘了下来。
不然她不会知道周戎今晚和这些人发生冲突,是为了她给出头。
终于,他们逃离了文体楼。
站在背风的车棚里,安柠迫不及待检查周戎身上的伤。
“周戎,你还好吗?”
她围着他转圈检查。
她比他矮一个头,头顶的伤即便踮着脚也看不到。
浓稠的血打湿了他的头发,他脸颊、脖颈一片刺目的红,呼吸里都是腥气。
周戎怔怔看着她,她正在为他担忧、焦急,痛他之所痛。
这都是真的。
不作假。
也不掺杂其他。
垂在身侧的手抑制不住颤抖。25′[?4?}?看·?书?* §)更?新D最)??全¢
沉寂、晦暗的心房,如同惊蛰过后被雷声唤醒的种子,破土抽芽,焕发出勃勃生机。
“不行,你身上血太多了,必须要去医务室。”
他喉咙干涩道:“好。”
安柠:……?
“我说,我们去医务室。”
他点头,“好。”
他什么都听她的。
安柠惊奇的眨着眼睛。
她原本以为他不会答应,即便最终能答应,也要耗费一番口舌。
可他居然这样听话。
像一只乖顺的大型犬,任她牵着,随便她把他带去哪。
安柠顾不上多想,趁他还没后悔,把人往医务室带。
不多时,医务室。
医生检查完,得出定论:
“放心吧,都是皮外伤,简单处理一下就行,回去注意不要碰水。”
居然只是皮外伤?
安柠忘不了他被花瓶砸中的画面,怎么看都不放心:
“要不要再做个深入一点的检查?他被人打中了头,会不会脑震荡?”
医生观察周戎的反应,“就他目前的表现,不像是会有脑震荡,不过你实在不放心,也可以做一个检查。”
“做!”
安柠毫不犹豫。
她推了推周戎,“咱们做个检查,你听话配合。”
“好。”
又是这个字。
安柠惊讶看着他。
奇怪了,这人怎么突然转性了?
不会是被打傻了吧?!
“医生!他脑子好像有问题!性情大变该做什么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