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后的打谷场上,金黄的稻谷堆成了小山。,墈_书¢屋·晓/税·罔- \更`芯·嶵?筷¢李云龙抓起一把谷粒,任由它们从指缝间簌簌落下,脸上难得露出轻松的笑容。这一季的收成比往年多了三成,根据地的粮仓终于不再见底了。
"团长!紧急军情!"通讯兵气喘吁吁地跑来,递上一封插着三根鸡毛的信件。李云龙眉头一皱——这是最高级别的警报。
信是徐司令派人送来的:马家军联合西北五省军阀,集结五万大军,分三路向根据地压来。更严峻的是,敌军这次配备了重炮和装甲车,还从国外请来了军事顾问。
"开会!"李云龙一把攥紧谷粒,大步走向团部。
军事会议上,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敌我兵力对比达到十比一,装备更是天壤之别。有人提议放弃根据地,转入山区游击;也有人主张向徐司令求援,死守待援。
李云龙始终沉默,首到所有人说完,他才站起身,走到沙盘前:"同志们,你们看——"他手中的教鞭划过沙盘上的山川河流,"敌军三路并进,看似气势汹汹,实则各怀鬼胎。陇西军想保存实力,宁夏军贪图缴获,只有马家军是铁了心要灭我们。"
教鞭重重点在沙盘中央的青龙关:"我的意见是:集中兵力,先打马家军这一路!只要打疼了主力,其他两路不战自退!"
王树声推了推眼镜:"可马家军这一路就有两万人,还有十二门重炮..."
"所以不能硬拼。"李云龙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还记得我们怎么打的老鸦峡吗?这次玩个更大的!"
计划很快敲定:派出小股部队袭扰其他两路敌军,迟滞其前进;主力则秘密运动至黑石峪,在那里给马家军准备一个"大口袋"。
黑石峪地形特殊,两侧是陡峭的页岩山体,中间一条官道蜿蜒如蛇。最妙的是,山体富含铁矿,能干扰无线电信号。李云龙看中的正是这点——进了黑石峪,敌军各部就会变成聋子和瞎子!
三天后的深夜,黑石峪两侧的山崖上,红军战士正悄无声息地布置着。每个人嘴里都含着木片,防止咳嗽或说话;工具用布包裹,避免碰撞出声。李云龙亲自检查每一处伏击点,不时趴在地上用耳朵贴地听动静。
"团长,炸药都埋好了。"工兵排长低声报告,"按您的吩咐,主要埋在两侧山脚,保证能引发山体滑坡。"
李云龙点点头:"引爆点检查过了吗?"
"检查了三遍,万无一失。"
"好。"李云龙看了看怀表,"通知部队隐蔽待命,没有信号不准开火!"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远处传来了沉闷的轰鸣声——马家军的重炮车队来了。透过望远镜,李云龙看到了让他心头一紧的景象:六辆装甲车开路,后面是十二门用骡马拖拽的重炮,再后面是望不到头的步兵纵队。队伍中间,几个穿外国军装的人格外显眼。
"乖乖,还真下血本啊..."李云龙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继续观察。敌军行进得很谨慎,不断派出侦察兵前出探路。′辛+丸,本`鉮_栈? !已?发?布_最?歆?漳·节′但当他们进入黑石峪后,注意力明显被两侧险峻的山势吸引了,完全没注意到脚下。
"再近点...再近点..."李云龙在心中默念。当敌军主力完全进入伏击圈时,他猛地挥下红旗:"打!"
"轰!轰!轰!"一连串爆炸震得地动山摇!两侧山体在剧烈震动中崩塌,数以万吨计的岩石如洪水般倾泻而下,瞬间将敌军截成三段!
"开火!"李云龙一声令下,埋伏己久的机枪、步枪同时喷出火舌!敌军猝不及防,前排的装甲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滚落的巨石砸成了铁饼!
"信号弹!"李云龙高喊。三发绿色信号弹腾空而起,这是总攻的信号!埋伏在山谷两端的红军如猛虎下山,呐喊着冲向乱作一团的敌军!
战斗瞬间白热化。被截断的敌军各自为战,指挥系统完全瘫痪。最惨的是那些重炮——在狭窄的山谷里根本调转不了炮口,成了摆设。
"二营!跟我来!"李云龙亲自带队冲向敌军指挥部。那里己经乱成一锅粥,几个参谋正手忙脚乱地试图修复电台,外国顾问则用德语大声咒骂着。
"缴枪不杀!"红军战士怒吼着冲进指挥部。一个敌军军官刚拔出枪,就被李云龙一枪爆头!其余人见势不妙,纷纷举手投降。
"捆起来!"李云龙命令道,眼睛却盯着地图桌——上面摊开的正是敌军的作战计划!他迅速扫了一眼,心中大喜:"太好了!敌军密码本和联络信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