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最后落在贾赦身上：“老大，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贾赦连忙低头：“儿子不敢！”

低头间，他看到儿子贾琏在门口一闪而过，心里暗骂这个孽障，定是他去找的老祖宗。

不知怎的，贾赦看贾琏以往还好，现在却越看越不顺眼，文不成武不行，当初娶妻王熙凤为了面子上好看，还花了家里两万两银子，捐了个五品同知的虚官。

那王熙凤进门没多久，哄得贾琏与二房亲近，还把持着管家之权，从早到晚在老祖宗跟前溜须拍马。

贾母看出贾赦面上有所不服，可终究是长房大老爷，要给三分薄面，转而看向贾瑄，语气冰冷：“你今日回来，是想耀武扬威？”

贾瑄不卑不亢：“我回来是奉旨回府，领受皇恩！”

贾母眯起眼睛，声音森寒：“皇恩？你以为攀上了陛下，就能在贾家横着走？”

贾瑄抬眸，首视贾母：“我没有横着走路的习惯，但有硬着拳头说话的本事！”

他话音未落，右拳己重重砸在紫檀案几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上等的官窑茶盏应声碎裂，茶水西溅。

贾母踉跄后退两步，亏得丫鬟鸳鸯一把扶住，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贾瑄。

“你、你放肆！”

贾瑄甩了甩拳头上的水渍，轻轻一吹：“小爷我今日来，不是来讨债的，但也不是来受气的！”

说完拿上龙禁卫的盔甲转身走向门外，声音透着压迫：“提起族谱，我就来气！除非给小爷我单开族谱，不然别想沾我的光！至于我母亲——”

他顿了顿，回头扫视众人，目光如刀。

“……谁若敢从中作梗，给她气受！别怪我翻脸无情！”

说完出了荣禧堂，大步向着母亲邢夫人住的东跨院而去。

贾赦看着儿子英姿挺拔地身影，忽然意识到，这个被贾家抛弃了将近二十年的贾瑄，是一把出鞘的利刃，而他乃至荣国公府，正需要这样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