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养心殿,景泰帝与贾元春在偏殿用午膳,金丝楠木膳桌上摆着几样精致小菜。?y\o,u¨p/i^n,x,s~w..,c*o?m*
“爱妃尝尝这糖醋藕片,朕记得你爱吃酸甜口的。”景泰帝夹了一筷放入贾元春碗中
贾元春浅尝一口,眉眼舒展:“谢陛下。这藕片酸甜适口,臣妾甚是喜欢。”
这半个多月来,贾元春口味偏爱些酸甜清爽的菜式,没想到景泰帝倒是记在了心里。
“戴权。”景泰帝唤道,“传旨御膳房,往后贾婕妤爱吃的这几样菜,随时备着。”
贾元春受宠若惊,忙起身谢恩,被景泰帝扶住:“爱妃不必多礼。”
用罢午膳,贾元春告退回到凤藻宫,望着窗外飘落的梨花,想起方才用膳时皇帝的眼神,总觉得今日的恩宠背后另有深意。
“娘娘,小厨房新做了山楂糕,可要尝尝?”抱琴轻声道。
贾元春收回思绪:“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身上懒懒的。”
抱琴点上殿内的龙涎香,说道:“不如奴婢去请太医,给娘娘请个平安脉?”
贾元春摇了摇头。
“最近甄太妃身子不爽,太医们随时奉召,我就不惹这个麻烦了,免得被人说才得宠几日,就身娇体贵……”
“娘娘太过谨慎了。·8*1*y.u.e`s+h~u¢.\c?o,m-”抱琴轻叹一声。
贾元春轻咬了一口山楂糕:“后宫就是如此,一朝得宠,多少双眼睛盯着,就是为了挑出一些错来。”
抱琴点了点头,放下帷幔,服侍贾元春睡个午觉。
此时,养心殿御书房内,忠顺王躬身入内,景泰帝正在批阅奏折。
“赐座。”景泰帝头也不抬。
忠顺王谢恩落座,呈上一叠簿册:“臣按照陛下吩咐,对盐商来者不拒,他们上钩了。”
景泰帝翻看账簿,指尖在某页漕运密图上顿了顿:“他们联合漕帮,在各州府水路都
“正是。臣假意拉拢,他们便放松了警惕。”忠顺王脸上略有得意。
景泰帝合上册子:“办得好。”
“陛下,是否该收网了?”
“不急,朕己派贾瑄去了扬州。”景泰帝指尖轻叩案几。
“贾家的人?”
忠顺王猛地站起,又反应过来自己御前失态,赶紧拱手谢罪。
“怎么?“景泰帝似笑非笑,抬手示意他坐下,“爱卿与贾府有过节?”
“不过些许小事。”
忠顺王讪笑坐下,景泰帝不喜王侯奢靡,尤其是豢养歌姬戏子,他可不敢说出荣府的二公子贾宝玉,协助他的家养戏子琪官逃脱王府。+狐*恋*文!茓- +首~发?
景泰帝抿了口茶,心里猜出几分,告诫道:“朕用人不问出身,能办事就行。”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地看向忠顺王:“爱卿亦是如此。”
忠顺王立即跪地:“臣誓死效忠陛下!”
景泰帝将茶盏轻轻搁在案几上,若有所思:“林如海上次的奏折里提到,扬州知府有失察之过,朕己准其革职查办。”
忠顺王闻言,却不敢贸然接话。
“这扬州知府的空缺……”景泰帝顿了顿,“就由爱卿举荐人选吧。”
忠顺王心头一跳,这可是个肥差。
扬州盐税丰厚,知府一职向来是各方势力争夺的要职,他强压下心中狂喜,恭敬叩首:“臣定当为陛下遴选贤能。”
“记住,朕要的是能办实事的人。”景泰帝意味深长地说道。
“臣铭记于心,必不负陛下所托。”忠顺王额头抵地,郑重谢恩。
退出御书房时,忠顺王脚步都轻快了几分,他盘算着,这个位置若是给了自己人,往后盐税上的孝敬,可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内相戴权站在廊下,望着忠顺王远去的背影,眉头微皱,随后转身回到御书房,为景泰帝换上一壶新茶。
“陛下”。戴权斟酌着开口,“让王爷推选扬州知府,岂不是明摆着用他的人?”
景泰帝接过茶盏,轻啜一口,他抬眼看向窗外:“正因为是他的人,行事反倒会收敛些,忠顺王不会让自己的人惹上大麻烦。“
戴权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道:“可盐税一事关系重大……”
景泰帝放下茶盏,声音低沉。
“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朕登基多年,膝下无子,那些宗亲自然是蠢蠢欲动。”
戴权赶忙道:“陛下正值壮年,必然开枝散叶,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