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舱的舱门被人强行撬开,扭曲变形的金属边缘冒着青烟,刺鼻的焦糊味呛得人喉咙发干。-m¢a-n′k?a.n?s?h-u^.`c/o,m′
浓烟翻滚着涌出,又被基地的冷空气迅速吞噬。
林夜瘫在严重变形的金属座椅里,像一滩烂泥。
束缚带深深勒进他肿胀发紫的皮肉,甚至能听到身上布料在高温下融化的声音。
他后背脊椎位置的作训服彻底消失,露出的不是血肉模糊的伤口,而是一片向外翻卷、呈现出诡异烧伤状态的皮肉。
破裂的冷却管道滴着浑浊的液体,砸在同样扭曲变形的地板上,发出单调的“滴答”声。
舱外,一片死寂。
技术兵死死盯着监控屏幕,脸上血色褪尽,嘴唇哆嗦着。
“能,能量过载峰值。超过安全阈值700%!核心熔毁度42%。这,这不可能啊!这种情况没人能活下来!”
楚刑高大的身影如同冰冷的铁碑,矗立在弥漫的烟雾边缘。
他那只猩红的机械义眼高速转动着,冰冷的红光牢牢锁定林夜后背那道裂痕。
刀疤纵横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微微绷紧的下颌线暴露了他内心的震动。
“拖出来。”楚刑的声音沙哑,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
两名戴着厚重隔热手套的士兵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切断束缚带残留物,将浑身瘫软、意识模糊的林夜架了出来。
“楚队,他的脊柱能量辐射残留已经严重超标!必须立刻送隔离医疗舱!”
医疗兵手持的检测仪发出刺耳的尖啸。
“不。”
楚刑的声音不容置疑。.三?叶-屋? ^更-新?最,全,
“送去静滞舱。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包括医疗组的人。”
士兵们交换了一个惊惧的眼神,但无人敢违抗他。
林夜被架着拖向基地更深处的阴影,双脚在冰冷的地面拖出两道断续的湿痕,混杂着血和汗。
楚刑的目光扫过一片狼藉、冒着青烟的训练舱残骸。
最终落在地上几根被熔断了,不过端口还闪烁着红光的神经接驳线上。
他弯腰,捡起一根。冰冷的金属触感下,似乎还残留着那股灼热能量。
“烧吧…小子。”他低声自语。
“看看你这座熔炉,能不能把铁幕这摊死水彻底煮沸!”
……
冰冷。
深入骨髓的冰冷,像无数根钢针扎进每一寸骨头缝里。
林夜感觉自己沉在一片无光的深渊里,意识像破碎的冰块,被刺骨的寒意反复切割。又冲散。
脊柱深处那熔炉的嗡鸣微弱了许多,不再是狂暴的怒吼,变得越发虚弱。
每一次微弱的搏动,都带来脊柱深处撕裂般的剧痛,不停地提醒着他那非人的异变。
不知过了多久,一丝微弱的光线刺破黑暗,林夜挣扎着睁开眼皮。
此时的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狭小金属囚笼里。四壁是光滑的合金板,散发着低温。
身边没有床铺,只有一层冰冷的金属底板紧贴着他的身体。
B-7静滞舱,专门关押失控危险品或等待解剖的虫族样本的囚笼。
他试图动一下手指。
剧痛!瞬间从后背炸开,让他控制不住地闷哼出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j+j·w\x¨c¨.,i¨n^f-o.
连抬起眼皮这样简单的动作都耗尽了力气。
但一种全新的感知,却在这极度的虚弱和剧痛中,重新浮现出来。
他“听”到了。
不是用耳朵。是用他那异变的脊柱。
隔着厚重冰冷的合金舱壁,他“听”到了外面走廊士兵巡逻时,合金靴底与地面摩擦产生的细微却尖锐的震动。
他“听”到了远处某个训练舱内,引擎过载时发出的、常人无法察觉的悲鸣。
他甚至清晰地“听”到了自己血液在受损血管中奔流!
动态视觉的强化?
不,这是【声波感知】?
一个模糊却清晰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难道熔炉在暴走时强行抽取的狂暴能量,在摧毁训练舱的同时,也意外地撬动了第二节基因锁?
就在这时。
“滋啦!”刺耳的电流声猛地响起!舱门上的通讯器红灯闪烁,一个蛮横、带着毫不掩饰恶意的声音插了进来:
“喂!里面那个F级的人形炸弹。没死透就他妈给老子吱一声!楚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