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夏:“最近这片海域出现了盗猎者,刚才你们船尾拖拽的那只海獭受伤情况跟那些被盗猎者伤害的海獭情况类似,鉴于刚才你朋友们的话,我现在怀疑这船上还藏了别的海獭,所以需要搜一下,希望你能支持我的工作。!咸?鱼/墈\书? ¢首·发+”
对上他的视线,周远夏像担心他会拒绝一般,又强调了一句,“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不过,在墨西哥,虐待和伤害海獭是要被刑拘的。你作为船主,也要承担相应责任,所以……”
“你疯了吧,陈一直在休息,是被你一枪给吵醒的。他压根不知道外面溜海豚的事情!”被枪顶着的美国佬突然打断了她的话抢白道。
周远夏又一次纠正,“是海獭。”
美国佬看了一眼陈观野,似是有些慌张,解释道:“那海獭怎么勾我们船上的,我们都不知道。我们看它在船尾,还以为跟我们玩呢。它的伤跟我们没关系。我们这是私人游艇,不是什么盗猎者,更没有虐待它。”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周远夏毫不退让。
“……我那是跟你开玩笑呢。”
“我笑了?”
“你这人怎么咄咄逼人的?”
周远夏没心思跟他吵架,看向陈观野,等待着他的回答。\微,趣,暁/税_旺~ ¢追?罪~芯,蟑¨截!
他迎着她的目光,后背靠在围栏上,缓慢地喝了一口酒,坦然道:“让她搜。”
有了陈观野的话,船上便没有人敢再拦她了。
周远夏直接进入舱内。
看得出来,这艘游艇是定制的。
里面除了有仿夜店设计的蹦迪房,还有专门的K歌厅以及休息室。
从屋子里吃剩的酒瓶食物,也猜得到他们大概是一路坐着游艇玩了很久。
她透过舱内的玻璃,正好看到外面的陈观野。
他依旧靠在围栏上,慢条斯理地喝着手里的酒。
姿态疏懒,散漫从容。
他以前就是经常这样,不管去到哪里都喜欢呼朋引伴。
交友群体也从不局限,三教九流什么都有。
很多时候聚会来的人都不认识,他也根本不在意。
这么多年了,他依旧不会让自己一个人。/r+u\w!e+n¢.·n+e,t′
这艘游艇并不大,只有两层。
周远夏在上面检查过,并没有发现异常,但还是不太放心,打算去底层也看看。
走到船舱门口的时候,陈观野像是早就料到,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
四目相对。
谁也没说话。
气氛安静到有些尴尬。
底舱通道狭窄拥挤,仅能一个人通过。
周远夏迟疑着要怎么进去。
陈观野先打开密码锁,背手将门推开了。
一股风霎时从里面涌了出来,卷起淡淡的香水味扑向她。
是冥府之路。
这气味让她思绪有些飘荡。
曾几何时,这几乎是刻在彼此生命里最清晰的气味。
在闻到的一瞬间,彷佛就会唤醒身体的所有记忆一般。
那缠绵的夏日,闷热的船舱,还有……他们交叠在一起的身体……
胃里喉间顿时涌起一阵不适。
像是极其抗拒与他有所接触,周远夏不动声色地捏起拳头,赶紧错身进门,和他拉开一段距离。
底舱显然平时无人来此,里面的东西潮湿而陈旧。很多杂物都随意地丢放着,落了不少灰。
但奇怪的是地板光滑无比,甚至还残留着未干的水渍。像是才被冲洗过一样。
周远夏明显感觉到不对劲儿。
陈观野把她独自留在这里,离开了。
她在底舱转了好几圈,终于在角落里捡到了一块脱落的皮毛。
仔细一看,那不正是海獭的皮!
周远夏拿着皮毛回到甲板。
陈观野看着美国佬,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在我的船上?”
美国佬脸色一变,这下终于绷不住了,“不是,这不是我们弄的。我们把那海獭偷回来的时候,它的皮就自己掉了。船上我们都洗干净了的……”
这句话无疑坐实了他们偷盗且虐待海獭的事实。虽然不是她想要找的盗猎者,但他们这行为也同样不可饶恕。
海面上此时传来了鸣笛声。
海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