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己然毙命!你身为北辽的帮凶,按律当斩!”
陈寻从不为己经无法挽回的事情伤脑筋,而是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卢福,喝问道,“莫非你也同张元一样,抱定了必死的信念吗?”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卢福被这一问惊醒过来,立刻意识到陈寻在给他一线生机,连忙磕头道,“小人助纣为虐,帮着张元欺负压制卢问君一家确有其事,甘当国法!”
“但小人全然不知他北辽的身份,更不知道曾经为北辽办事,还请大人明鉴!”
卢福涕泪俱下,指天誓日,“小人终究是江南人,怎么会数典忘祖呢?”
“好了,不要再哭了!”
陈寻一拂长袖,肃然道,“你确定此人便是天理会的匪首?他有没有跟什么特别的人接触过?”
卢福擦干眼泪,垂首道:“是否匪首小人不敢说,但曾经亲眼见到几次他以美酒接待从金匮府来的人,还曾经称其为老叶,大约便是大人口中所说的叶定江了!”
“哦,对了,还有一次,我亲耳听到那个叫叶定江的人说,下午还要去一趟仙乐楼!”
此言一出,陈寻即刻便想起了在孔承道的供词上有相对应的内容,看起来这叶定江在仙乐楼与其密谋之时,所言的美酒竟然是太白楼的美酒,而非他之前以为的红袖招!
“你看一看,是不是这个人?”
为了稳妥起见,陈寻将叶定江的画像取了出来,放在他眼前,强调道,“你的供词极为重要,关乎你自己的生死,仔细看看是不是他?”
“就是他!我记得很清楚,当时他的眼睛向上瞟了一下,又狠又毒,就像觅食的老鹰一般,绝不会认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