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黑眸亮晶晶地盯着他,眨巴着眼,看起来无害又关切。
言渊礼忽然觉得有些晃眼。他懒懒地抬起一根手指,虚虚地抵在她额头前。
“你离我远点。”
褚念之也没生气,反而歪头打量他。
这人有点意思。
浑身自带绿江苦情男主的气氛,仿佛全世界都欠他似的。
但又很矛盾,说不上来的奇怪。
“如果你的手碰到我额头的话......”
她笑得甜甜的,两个梨涡轻轻荡漾,嗓音软糯。
“我哥哥会把它砍断哦~”
“哈哈哈哈!”
言渊礼听完,笑得越发肆意。
他靠着墙坐着,一条腿蜷起,手搭在膝盖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缓缓靠近。
褚念之仍蹲着,双手撑着脸,看着那副骷髅面具一点点接近,神色未变。
首到对方靠得太近,她才抬起一根手指,轻轻抵住他的额头。
“再靠近试试?”
她语气散漫,“脑袋不要了?我哥哥——”
“好了好了。”言渊礼打断,嘴角含笑,语气懒散。
“我知道你有个特别喜欢砍人脑袋和手指的哥哥了。”
被她抵住额头,他也没再动。
“难怪他们那么喜欢你。”
他嗓音低哑,带着点笑意,目光一寸寸游移在她脸上。
“确实有趣。”
褚念之没细想他话里的意味。
她觉得,这人看着就像个疯子。
“你叫什么名字?”
这句话,像不小心戳中了什么。
骷髅男的笑意瞬间褪去,整个人一下沉了下来,眼神冷了。
他缓缓退后,低头,不再看她。
“渊。”
“深渊的渊。”
褚念之:……
果真是苦情男主。
“好吧,这位深渊同学,”
褚念之语气轻快地开口,“你这只手再不处理,可是会感染的哦。”
说着,她从手包里翻出一瓶小巧的碘伏和纱布。
这些是哥哥坚持让她随身携带的。
她本来觉得麻烦,没想到这时候还真派上了用场。
她刚伸出手,言渊礼却猛地往后一缩,像被踩了尾巴,声音都变了调:“别碰我!”
“如果你敢推开我……”
褚念之话没说完,只是笑着看他,眼底却满是威胁。
言渊礼:……
刚刚还炸毛的苦情男主,在“砍手狂魔哥哥”的阴影下老实了下来,任由她处理伤口。
海风呼啸,海浪拍打着船身。
这一刻,言渊礼忽然觉得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其实他早就习惯了流血,受伤对他来说不过是日常,疼不疼也无所谓,反正都能愈合。
但这次,有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