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分头行动,卫若兰一到帽儿胡同,故意将马镫晃得叮当作响,引得街坊西邻纷纷探头张望。′比`奇′中¢文?徃_ ·已.发*布·嶵′新¨漳^节_
“这位军爷,您找谁啊?”一个卖豆腐的老汉小心翼翼地问道。
卫若兰高声答道:“奉旨查案!找韩世忠!”
声音洪亮得半条街都能听见。
胡同深处的一间小院里,一个精瘦男子闻言脸色大变,慌忙从床底拖出一个木箱,取出几封书信塞进厨房灶台底下。
“韩爷!外头来了个龙禁卫!”一个小厮慌慌张张跑进来。
“知道了!”
韩世忠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从后门溜了出去,首奔义忠亲王府方向。
与此同时,太白楼内,陈瑞文正拍着桌子大呼小叫:“听说你们有厨子会做川菜!本公子要亲自问问他!会不会做正宗的麻辣兔头?”
掌柜的赔着笑脸:“陈三爷,这大清早都没开业呢!再说咱们太白楼最有名的是八宝鸭子,蜜汁火方,哪有什么麻辣兔头啊?”
“放屁!”陈瑞文一脚踹翻凳子,“本公子刚从北镇抚司出来,再不去叫,小心我让锦衣卫来拿人!”
后厨里,一个名叫“李福”的厨子听到动静,脸色阴晴不定,他悄悄解下围裙,从后门溜了出去。`s·h`u*w-u-k+a*n¢.`c?o?m!
太白楼雅间,中年管事听到楼下陈瑞文大吵大闹,老奸巨猾的他猜出了缘由,气得将千里镜重重摔在地上。
“好啊!中计了!”
他转身对另一个侍卫厉声道:“计划有变!让韩世忠永远闭嘴!”
侍卫迟疑道:“韩世忠跑去王府求救了。”
“那就让他死在府里!”中年管事面目狰狞,“绝不能让活口落在龙禁卫手里!”
卫若兰一脚踹开韩家小院的门,屋内一片狼藉,迅速检查周围,厨房灶台边还有几处凌乱的脚印。
他蹲下身,手指拨开灶台底下的煤灰,露出几张被匆忙塞进去的信封,拆开一看,竟是火铳的构造图,上面标注着精细的尺寸和改良方法。
卫若兰将图纸折好塞进怀中,心里思考,这样重要的东西没有带走,必定还会回来,那么韩世忠不会逃出京城,而是急着去投奔靠山。
事不宜迟,卫若兰大步走出院子,翻身上马,首奔义忠亲王府方向而去。
晨雾未散,义忠亲王府前的青石大街空荡寂静。
贾瑄纵身跃上临街的老松树,身形隐入茂密的枝叶,居高临下,观察着每一个经过的路人。!k\u?a`i+d+u·x?s?./n·e′t~
忽然,一个神色慌张的男子闯入视线,脚步急促,不时回头张望,贾瑄当即推断此人应是韩世忠无疑。
韩世忠在义忠亲王府的朱漆大门前伫立片刻,看着大门紧闭,转身就溜进西侧小巷。
贾瑄如狸猫般轻盈落地,悄然跟上。
幽深的巷子里,韩世忠正跑到一处转角,突然高墙上跃下一名黑衣侍卫。
他先是一惊,待看清来人装束,顿时露出狂喜之色:“侍卫大人!我是兵仗局的韩世忠……”
话音未落,寒光乍现!
侍卫袖中滑出三寸短刃,首取韩世忠咽喉。
韩世忠没有练过武艺防身,吓的像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掠过。
贾瑄左手拽住韩世忠后领猛的往后一退,就这拉开的距离,短刃只是划破了皮肉,带起一串血珠。
韩世忠踉跄倒地,摸到颈间温热的血迹,整个人吓的魂飞魄散,浑身哆嗦。
“龙禁卫办案!”贾瑄冷喝,拔出绣春刀。
巷子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个从太白楼溜出来的厨子李福正巧撞见这惊险一幕。
他脸色大变,转身逃出巷子,没多远就撞上了疾驰而来的卫若兰的马匹。
“哎哟!”李福被撞得一个趔趄,刚要破口大骂,抬头看清来人装束,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巷子里,那黑衣侍卫见贾瑄亮出龙禁卫身份,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二话不说,一个翻身跃上高墙,转眼消失不见。
贾瑄一把拉起瘫倒在地的韩世忠:“你就是兵仗局的韩世忠?”
见对方点头如捣蒜,贾瑄沉声道:“要想活命,就跟我走!”
韩世忠摸着脖子上的伤口,冷汗连连:“大、大人!救救我!”
两人刚出巷口,就见卫若兰正揪着李福的衣领盘问。
“